2020年11月28日上午，由我校人文社科处主办，东方语言与哲学学院、东亚文化研究院、东亚阳明研究院承办的百家百科·学者论坛在东语楼202会议室正式举行。本次论坛由哲学系主任徐晟主持，华东师范大学郁振华教授主讲，主题为“论哲学修养”。

郁振华教授从当代认识论中的knowing that和knowing how之争入手，讨论哲学专长的基本含义，明确哲学的专业训练所包括的内容和哲学修养的旨归。具体而言，郁教授从义理学说的了解、穷理能力的培养、哲理境界的追求三个维度展开讨论。

郁教授认为不同于knowing that那种用命题表达的知识，knowing how是一类用展示了特定方式方法的行动来表达的知识。它往往通过智力谓词得到刻画，与智力概念相互界定。这种知识展现为一种非偶然的能力倾向，具有一贯性和稳定性。对义理学说的了解正是他所理解的philosophical knowing that。哲学修养的第一个方面就是要通晓古今中外的各种义理学说。雅思贝尔斯通过“轴心时代论”展示出一种比黑格尔更具开放包容性的世界哲学态度。思想传统的多样性是哲学创作的一个重要前提，中国心灵一向具有乐学包容的心态，勉励我们包容来自不同传统的义理学说。

在郁教授看来，philosophical knowing how就是讲道理，就是理论思维能力，即穷理的能力。这种理论思维能力包括论证技能与哲学的判断力、鉴别力、哲学品味等。好的哲学应该是形式特征与内容指向的结合。哲学思维具有三方面的特征：第一，clear、rigorous、precise；第二，deep、profound；第三，comprehensive、systematic。他用三个隐喻表达了上述特征，即好的哲学应该像水晶一样清透、像剑一样具有穿透力而直抵根本、像网一样富有系统性具有规模。归根结底，哲学的实质指向在于真、善、美、正义、自由等人类的基本价值。

“philosophical knowing that”和“philosophical knowing how”共同构成了哲学专长，但我们不满足停留于此，还要追求一种哲理境界。哲学是生命的学问。哲学家用生活践行他内在的理念与哲学思考，这是在理论之外对实存的辩护。正像冯友兰先生曾经提出的那样，哲学追求从自然境界、功利境界、道德境界到天地境界渐次提升。此外，郁振华教授指出，哲学作为生命的学问，它具有两大功能：一是转化功能，把ought转化为is，体现了规范品格。具体则表现为世界层面的淑世情怀与自身层面的变化气质、塑造理想人格；二是治疗功能，除了治疗哲学内部的肤浅的神秘主义等方面，还能从义理层面辅助治疗精神疾患。

最后，郁振华教授对现场学者和同学们的提问给予了积极回应，通过本次讲坛同学们更加深入地理解了何为哲学修养。

图文：郭华钰